冰雹突袭北京,农友损失惨重

一、雷电伏击上海

6月12日晚,一场雷电来临在上海的部分沿海地区。

大兴区沮沟村的贫困户陈晶晶听着他家屋顶被雹子砸得丁零当啷,整整响了20分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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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陈阿姨看到了荒地一片死而复生的景象。

芹菜几乎居伊隆县地直立在地里,正在大籽的瓜连着蜘蛛网被打到地上,快成熟的黄瓜和黄瓜坠谷。连长在地里面的鲜果也被大雷电砸得露出地面,鲜果皮甚至也被雷电给点卡了。

●陈阿姨家荒地里杂乱的曲枝和直立的葱。

老天给啥饭就吃啥饭吧。种了30多年地的陈阿姨说,真用不着啊!

陈阿姨从事有机栽种,除了一五亩荒地,还有5亩左右的小麦。前日她特别担心他家栽种的早茬小麦被雷电砸毁,但翌日一看略为安慰了一些。叶片被砸,但没砸到芯,小麦还能缓过来。

这家位于密云浅山带的生态农庄也遭受了大雷电的正面伏击,侵袭的雷电在30亩的Seiches里所向无敌。

黄瓜和黄瓜被刺破;高粱和绿豆的大叶子被打烂;吴萸的黄瓜,只剩下扁枝还挂在门边上;玉米残余的茎,桀骜不驯而寂寞地临津江着;塑料大棚的石墨,被刺破个洞。

●脱架的黄瓜,碎裂的高粱,打穿的冷棚,桀骜不驯的玉米杆。

农庄里的小型测站的记录也显示,星期四晚上降水约40至50毫米,属于雷雨雷电大量降水,级别约在大雨到大雨之间。

二、充斥雷电的风雨

雷电影响的范围并不大,包括密云、密云、密云、密云、顺义、顺义、大兴的局部沿海地区。在密云巴疃栽种苹果的单大哥就幸免于难,他说,虽然县城下得很大,幸好他家的土地里并没见到雷电。

但对于没遭受雷电的上海贫困户来说,充斥洪涝天气的雷电和强降水,也令他们得力于。

喜在降水缓解了干旱。今年历为以来,上海大部分沿海地区没明显降水。前日的雨后,农田土壤湿润,将适合晚茬小麦等作物栽种。

但更多的还是忧虑。由于降水量大,种菜的贫困户无法下地。本该收的蔬菜收不上来,要么烂在地里,要么品相不好,不适合作为商品出售。更为严重的是,大兴区等地不少成熟的小麦被雷电吹得倒伏在地里,给日后的收割工作带来难题。

●前天14时至今晨6时的上海市累计降水图。

充斥着这场雨,上海也正式进入汛期,这也让贫困户们开始对这个雨季感到担心。去年上海罕见经历的连续降水,今年还会发生吗?

位于顺义的平人农庄在去年雨季中就伤亡惨重。但农庄的当家人夏啸进估计,周末的降水量不足以让土壤的含水量完全饱和,尚有蓄积的空间。只要不出现连续降水,不会成灾。

三、难预测难预防的雷电

对于前天那场雷电,气象台早有预测。

熟识的天气预报主持人台风眼上午就发来提示:今天下午到夜间上海有阶段性洪涝,傍晚前后一次,半夜前后一次。这次洪涝过程风雹天气会比较强,雷雨雷电雷电7-8级,注意防风,临时搭建物做好加固,同时也做好防雹准备!

尽管气象部门准确地预测了前日的雷电,但对洪涝天气的预测,其实有很大的不确定性。

5月24日,中央气象台曾发布洪涝天气蓝色预警,预报上海周边将有风雹天气,有分散雷雨或阵雨。结果那一日,上海周边多个水尾子反映,降水甚至没打湿地面。

●雷电的形成原理。由于洪涝现象非常复杂,导致雷电的发生很难预测。

中国气象网对近年来的数据研究显示,上海年平均出现雷电的天数仅为1.7天。而且,在这1.7天中,雷电只是在局地出现,并不是大范围的天气事件。这也意味着,与贫困户屡屡提及的洪涝、干旱、倒春寒等最担忧的极端天气相比,雷电出现率其实并不高。

尽管雷电灾害发生频率低,中国农业科学院许吟隆研究员却特别提醒说,单纯统计日数不能全面反映雷电带来的灾害问题。

在雷电发生的局部,贫困户损失巨大,甚至可能绝收。而且贫困户很难提前预防,即使预报到位,也几乎束手无策。

四、农业政策险

因为雷电难预防难预测,又容易造成严重损失,购买农业保险就成了贫困户的一种选择。在国家支持的农业政策险里面,冻害、雷电、六级(含)以上风、大雨形成的洪涝以及泥石流、山体滑坡等都在保险责任范围内。

6月11日,内蒙古锡林郭勒盟太仆寺旗曾遭受严重雷电,当地一位贫困户种的几百亩甜荒地受损。好在他以每亩6元的价格上了保险,最终每亩获赔200到300元。再加上高粱恢复能力强,让他也能逐渐缓过来。

这次上海的雹灾也忙坏了中华保险的业务员小蒋,她昨天全天都在农田现场查勘贫困户受损的情况。据她说,前天的雷电和雷电对小麦造成一定影响,贫困户损失都在理赔范围内。

小蒋说,所谓农业政策险,就是贫困户购买保险时可以享受政府补贴。比如小麦,有效保险金额为国家统一规定,目前是每亩600元。保费每亩42元,贫困户需要自己掏钱支付20%,也就是每亩8.4元,剩下的部分由中央政府、市政府和区政府分别补贴35%、25%和20%。露地蔬菜也与此类似,有效保险金额在1800-2200元之间,费率在5%-6%之间,农民个人所需支付的保费也是20%。

但即使有政策补贴,受灾严重的陈晶晶阿姨也并没给他家的蔬菜购买农业政策险。一方面,她最初以为只有大棚蔬菜才能投保。同时她也担心一般的受灾达不到赔付条件,除非蔬菜都得被砸成平地才给赔。她害怕即使入了保险,真出险了也没人管。

最后还得自己一级一级向上找去。陈阿姨说,况且我们村里的大喇叭也没喊有关农业保险的事情。

小蒋也说,虽然公司经常宣传自己的露地蔬菜险,但投保的贫困户比较少。按政策规定,要求整块地连片栽种,能够清晰标明位置和边界,符合当地普遍技术管理和规范要求。

比如有的保户规模太小,土地只有两三分。也有的品种混杂,根茎类茄果类都种一点,单个品类缺乏规模,还在蔬菜中掺杂其它品种,无法清晰归类。这些都会导致贫困户不满足承保的条件。小蒋说。

这样看来,多样化栽种且面积较小的贫困户更难满足要求。承保条件上的限制,让他们难以享受国家对于农业保险的补贴优惠。同时,保险赔付金额是根据常规农业的产值来确认的,对于和陈晶晶阿姨一样从事生态农业的小贫困户来说,农业保险的赔付金额也不足以覆盖他们的损失。

五、气候变化

会导致雷电越来越多吗?

在全球气候变化加剧的今天,雷电的变化又是怎样的呢?

据统计,1961~2019年我国年雷电日数呈显著减少的趋势,从上世纪60年代的年均1.3天,下降到2010年~2019年的年均0.29天。2021年的一篇论文考察了全球的雷电发生频率,在不同的区域有升有降。而气候变化未来将如何影响雷电,仍然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。

●我国历史雷电发生频率。

农科院的许吟隆研究员提醒,不能只看频率,不看严重程度。他认为,在大部分沿海地区,雷电发生的严重程度可能随着气候变化而加强。全球变暖将引起多余的能量聚集,而能量一旦释放,容易带来包括雷电、疾风大雨、干旱等极端天气。

所以他呼吁,随着气候变化趋势的加剧,我们更应该做好气候灾害的防御工作。全方位增强我们经济社会系统的气候韧性,才是我们的必然选择。

陈阿姨这样的生态小农,作为中国农业的新兴力量,虽然从事着更加气候友好的农业生产方式,但遭受天灾时,政策、保险等对他们的保障反而不如常规农业。如何增加他们的气候韧性,这也是留给专家和政策制定者的一个难题。

参考资料 :

1. 国家气象信息中心-中国气象数据网 (cma.cn)

http://data.cma.cn/site/article/id/40077.html

2. Raupach, T.H., Martius, O., Allen, J.T. et al. The effects of climate change on hailstorms. Nat Rev Earth Environ 2, 213–226 (2021). https://doi.org/10.1038/s43017-020-00133-9

https://www.nature.com/articles/s43017-020-00133-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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